世界のはじまりの樹

水巷　鄭愁予


四圍的青山太高了，顯得晴空

如一描藍的窗……

我們常常拉上雲的窗帷

那是陰了，而且飄著雨的流蘇


我原是愛聽罄聲與鐸聲的

今卻為你戚戚於小院的陰晴

算了吧

管他一世的緣份是否相值於千年慧根

誰讓你我相逢

且相逢於這小小的水巷如兩條魚

新的一週，有些事情持續在改變。


一早起來是七點的網球課，

今天是複習正拍、跑位。

收球的時候，網的另一邊，

教練與羿辰的小聲交談，

嗯，隻字片語，不完整，也就不必亂猜想。


第一次搭羿辰媽媽的便車，

沒有我擔心已久的壓迫詢問，

只有閒聊，一點小感動，

還有，一點認識，解釋了很多事，

接下來還有幾個星期呢。


嗯，有些事情放不下，

有時太在意別的聲音，

在別人眼中的自己吧，

還有自己眼中的自己。


中午和阿罵、徐嘉駿去找巾老，

真好，老師很親切，

來自老師，得知了某些過去，

來自我，一些小心謹慎客觀中肯的評論，

然後，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嘆，

老師也是。

謝謝。


午餐和兩位吃徐記，

聽到有關誰誰上藥學系是想轉到醫學系的說法。

嗯，腦袋裡有些東西似乎打通了，

別鬧了鄭陳陽，路是每人一條，

縱使其中有些交會，也都是上天註定，

為了改變，或是擋路，只會迷路、碰壁。


我了解了，我失去原本屬於我的罄聲和鐸聲，

所以才會害怕，放手，

沒有誓言、沒有承諾，本來就不應該有，

用別人的靈魂活著，也是一種痛苦，

雖然有些事情是不變的，

分享，抑或是友情，該回歸到中庸之道上了。


既然門外的大世界就是我的院子，

又何必戚戚於這小院的陰晴呢？